最近河南電視臺又火了。繼《唐宮夜宴》《紙扇書生》之后，《端午奇妙之旅》再一次讓大家大吃一驚。其中，水下舞蹈節(jié)目《洛神水府》風靡海內(nèi)外——
舞者和編導們用自己對自古以來因“美”而活在人間的洛神的想象，結合唐代壁畫中飛翔的形象，烹制出一場色彩斑斕、如夢似幻的視覺盛宴。
舞蹈《洛神水賦》，原名《祈禱》
那么，羅女神是誰？是甄姬嗎？還是伏羲姑娘？歷史上有哪些關于洛神的文學、書法、繪畫的有意“捏造”和無意傳播？
屈原的洛神魔法
在文藝作品中，洛神、和甄妃都提到了洛神。
屈原的《田文》中有這樣一段記載:帝堯派伊伊到凡間，本意是消除后顧之憂，安慰夏人。而易卻把河伯打瞎了左眼，搶走了妻子羅毅。
后人王逸評論說:“山雞，水神，就是宓妃。”
屈原的田文，來源/網(wǎng)絡
雖然田文記錄了一個童話，但它并沒有直接描述這只野雞的美麗。另一份文獻記載:“宓妃，伏羲之女，溺于洛水，成洛水之神?！狈谶^洛水時不慎翻船墜河而死，成為洛神的水中女神。
從此，宓妃帶上了“女神光環(huán)”，這種光環(huán)在后來的文學作品中自然而然地變成了“隱形”。
上帝宓妃肖像，來源/網(wǎng)絡
目前最著名的洛神賦，河南衛(wèi)視的《洛神水賦》多有引用，曹植在序言中寫道:
“皇朝三年，禹都城回洛川，古人有言。水神的名字叫宓妃。感覺宋玉把女神的事告訴了楚王，就做了四服?！?/p>
舞蹈《洛神水賦》。來源/網(wǎng)絡
簡短的序言告訴我們洛神賦的兩個啟示:一是傳說中的洛神賦，二是宋玉講述的神話故事。
(傳)顧愷之《洛神賦圖》部分，金，來源/豆瓣
早在曹植出生前500年，屈原的《離騷》中就出現(xiàn)了“宓妃”這個名字。詩中提到了五個女人:
一個是昆侖山女神。詩人渡過白水，登上昆侖山，才發(fā)現(xiàn)郎峰沒有女神，故稱“無女哀山高”。
《山海經(jīng)》中的昆侖山女神，來源/網(wǎng)絡
二是宓妃，因為看不到高山女神，詩人在仙宮折了玉樹的花，命云神鳳龍去找伏羲的女兒宓妃，讓伏羲的臣下把自己撮合成媒人。然而，詩人發(fā)現(xiàn)宓妃雖然美麗，卻放縱而傲慢，這與他最初對宓妃的道德期望不符，所以他不得不放棄。
今日人發(fā)明的宓妃，來源/網(wǎng)絡
第三，有一個女孩。詩人在瑤臺上看到一位美麗的姑娘，想當媒人。她說她不好。鳩山由紀夫表示愿意講和，但詩人認為這很輕浮，自己直接去不合適。正在猶豫的時候，帝嚳委托鳳凰向一位美女求婚。相傳，冼家的女兒嫁給了，出生契約是商朝的祖先。
第四，虞國有兩個女兒，二瑤。夏朝的少康在父親被殺后，逃到了虞國，娶了越王的兩個女兒二堯，并借助虞翻的力量殺死了水月，從而恢復了夏朝。詩人說，他以前也想找二耀，但總擔心媒人笨手笨腳，不靠譜。
看來詩人是能言善辯的，有一次他用了很大的口氣去“命令”神獸。但實際上，這五個女人都是詩人想象中的“完美伴侶”。因為是想象，是自然。
漢代的洛神想象
《離騷》之后，宓妃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漢代的作品中。例如的商說:
若勤琴，宓妃弟子，俗中有異，是首都高手，刻在美麗的鄉(xiāng)村，婀娜多姿，靈動迷人。獨破繭易，斬之易，天下無雙。香而陰郁，涼而兇狠；白牙爛，宜笑；長眉蓮卷，略顯尷尬；把靈魂和心臟放到一邊。
冗長晦澀的描述可能說不出它的意思，但可以感覺到，秦青女神和宓妃在司馬相如的想象中也是非凡而美麗的。
后來在楊雄的《甘泉賦》、《獵羽賦》和劉向的《九嘆》中，宓妃要么是當時難以捉摸的美人，要么是政治清明的象征。
但也有學者認為，洛神和宓妃最初并不是指同一個意象，而是逐漸合二為一。宓妃之所以成為公認的洛水之神，也與東漢都城洛陽有關。
洛陽五都城遺址風水圖，制圖/翟，來源/網(wǎng)絡
張衡的《東京賦》曾記載了選擇洛陽的原因:除了自然環(huán)境本身的優(yōu)勢外，一方面曾在洛陽定居，作為女神可以在此庇護；另一方面，大鱘游水、龍馬傳卦伏羲、烏龜給大禹上書都發(fā)生在這里，使洛陽成為建都的不二之選，同時也使宓妃“坐穩(wěn)”了洛陽守護神洛神的頭把交椅。
文人的想象還在繼續(xù)。
除屈原的《離騷》外，宋玉的“神女說”對曹植的《洛神賦》也有深遠的影響。這個記錄出自宋玉的《高唐賦》《神女賦》。
其中《高唐宓》講述了宋玉與楚襄王在云夢舞臺上游弋時，楚懷王夢見巫山之女的故事。這就為楚襄王做夢提供了素材，《女神頌》記錄了楚襄王夢見女神卻等不到的經(jīng)歷。
宋玉《女神頌》里寫的“女神”，幾乎是司馬相如《上林賦》里的宓妃和《離騷》里的宓妃的結合——取前者之貌，取后者之氣。而楚襄王不能如愿以償?shù)闹饕蚴恰叭松裰稀?，進而影響了曹植《洛神賦》的布局。
此外，《女神頌》中楚襄王與宋玉的對話也被曹植繼承。
但相對于宋玉的故事，楚襄王對女神的想象，學者們認為曹植對洛神的想象是有實際對象的，即曹植的嫂子和曹丕的妻子甄妃。
曹植的《洛神之戀》
東漢末年，戰(zhàn)亂、瘟疫、地震、干旱、洪水不斷，百姓朝不保夕。在生死面前，所有的規(guī)范都在被重新考慮和重新定義。
獻帝初平三年(公元192年)，曹植出生。五月，漢末文壇領袖蔡邕被王允殺害。此時，曹操作為董軍太守，在壽章突破黃塔軍，實力和威望與日俱增。這一時期曹操廣泛求賢，先后頒布了三項人才令，進一步抬高了人才在當時社會中的地位，進一步“解禁”了文人直接表達感情時的諸多禮儀和法律障礙。
岳丹在影視劇中的評論。來源/電視劇《軍師聯(lián)盟》截圖
曹操曾想立曹為太子，但曹植“行事任性，不自勉，飲酒不當”，最后錯失良機，漸漸失寵。公元220年，曹操去世，曹丕獨攬大權。多虧了母親的保護，曹植才得以茍且偷生。黃二年六月，曹丕給甄士隱送死，也許是出于對自己性命的擔憂，也許是出于對甄妃莫名的感情。曹植陷入了極度的憤慨和悲痛之中。
電視劇中的曹植。來源/電視劇《軍師聯(lián)盟》截圖
但是，曹植與甄姬的關系仍然是一個有爭議的公案。注:《李善文選·洛神賦》引自曹子建集:
漢朝末年，東魏的國王向求情，但失敗后，毛回國加入了“五官”軍團。種植極不均勻，沒日沒夜的想，睡覺吃飯。
這是史料中對曹植感情的明確記錄。
歷史上曹植有兩任妻子。第一任妻子叫崔實，是當時重臣崔琰的侄女?！妒勒f新語》說:“我植妻衣繡時，毛上臺看。為了違抗我的命令，我回到家里，給了她死。”其妻姓不詳，在《曹植集》中出現(xiàn)過兩次:一次是在《謝妻丐》中他的妻子被謙稱為“傻”；二、《求親親表》表達了無法親親而產(chǎn)生的孤獨感。
總的來說，曹植在他的詩和賦文中并沒有表現(xiàn)他的兩個妻子。但從文學表達的程度來看，曹植的真愛似乎還是發(fā)生在甄妃和甄妃之間。
據(jù)史料記載，甄妃也是名門望族。她的祖先是韓震，漢朝的太保，她的家族是一個擁有世襲兩千石官的貴族家庭。她的父親是，母親是張。史書提到了她的三個兄弟(于禎、嚴陣、姚震)和四個姐妹(甄姜、甄陀、甄導、榮臻)，但沒有寫下她的名字。
相傳，甄氏每天晚上睡覺的時候，她的家人似乎都看到有人給她穿上了一件玉衣。甄氏三歲時，父親一真去世，年幼的甄氏因思念父親而哭得很傷心。這樣的早期智慧讓她的家人覺得不同尋常。后來，算命先生劉良為甄氏和家里的其他孩子算命。劉良指著甄氏說:“這姑娘將來要貴的。”
甄九歲的時候，就非常喜歡讀書，而且知識淵博?？催^的文章她馬上就能看懂，她用哥哥的筆和硯臺寫了很多遍。哥哥笑她說:“女人要學女工。學習有什么用？以后要不要當女博士(官名)?！闭缡侩[回答道:“在古代，賢惠的女人應該吸取前人的成敗來警示自己。沒有，你借鑒什么？”
軍師聯(lián)盟中的甄宓。來源/網(wǎng)絡
后來，她嫁給了生于第四世、第三公的袁紹次子袁。建安四年(公元199年)，袁出任幽州刺史，甄妃留在冀州侍奉婆婆。五年后，曹操率領的軍隊消滅了冀州。此時，由于鄴城初建，袁家世顯赫，門生遍布天下，曹操勝了，也知道甄妃之美，但仍不敢貿(mào)然期待。曹丕和曹植兄弟也想要甄妃，最后曹操把甄妃許配給了曹丕。
曹丕嫁給了甄姬。來源/電視劇《軍師聯(lián)盟》截圖
起初，曹丕對甄妃很有好感。作為后宮中地位最高的妃子，掌管后宮，卻不善于吃醋，驕橫跋扈。相反，她和每個人都成了好朋友，并給曹丕生了孩子，包括后來的曹。漢獻帝禪位曹丕時，退位為主的劉勰將兩個女兒許配給曹丕為妾，郭與李、尹同時得寵，真妃日漸失意。
關于甄妃之死，有后宮爭斗、兄弟不和等一系列猜想。甚至在裴松之的《三國志·三國志注》中，就記載了甄妃被處死，嘴里塞滿渣滓的事實。按照古人的迷信，冤死的人，嘴巴被渣滓堵住，在陰間也不會有怨言。幾年后，甄妃的兒子曹知道了他母親的真實死因后，也以同樣的方式埋葬了郭皇后。
當曹植回到這個時期，不管他對甄妃的感情是真是假，洛神賦中逝去的洛水女神確實有一些甄妃的影子。到了南北朝時期，社會風氣大開，審美思潮在社會上興起。消失在歷史中的甄妃重新出現(xiàn)，甚至與羅女神融為一體。甄妃成了甄宓、曹植、甄宓的才子佳人的故事，卻沒有好下場，成了一代又一代人發(fā)明的小說母。
這個軍師聯(lián)盟簡單地命名為“真石”甄宓。來源/電視劇《軍師聯(lián)盟》截圖
甚至在唐代就有記載，甄宓和曹植的關系被曹丕發(fā)現(xiàn)后，曹丕一怒之下殺了甄宓，并悍然將甄宓的遺物(一個金枕頭)送給曹植，讓他見物思人，永遠受罪。正如唐代詩人李商隱在他的詩中所說:
國事明明歸灌水，西陵魂斷。
國王一定不是天子，他的一半在當時被賦予了洛神。
以李善為代表的唐代學者對“情真說”的詮釋，引起了后世學者的強烈反響。明清時期，戲曲小說繁榮發(fā)展，洛神宓妃和曹植的愛情故事成為戲曲作家的熱門話題，產(chǎn)生了如王道坤的《洛水悲歌》和黃協(xié)清的《凌波影》等戲曲作品。在歷代反復的藝術加工下，甄宓的美貌和曹植的才華開啟了愛情悲劇的千年傳唱。
洛神賦與洛神水賦
《洛神賦》中的曹植筆下的洛神，無論是借物惜人，還是抒發(fā)自己的意志，都以瑰麗的筆觸創(chuàng)造了一種對美的極致想象。在散文中，羅申的美體現(xiàn)在許多方面，如外貌、舉止、儀表、服飾、面部表情和動作等。
洛神的容貌“如游龍般婀娜”；
洛神出場“榮耀秋菊，華茂宋淳”；
洛神古裝“不凡，骨像要映射”；
洛神的表情“遠遠望去，太陽若升起，便會發(fā)光?！比绻惚黄葯z查它，如果你在燃燒，你會看到一個波。"
作者用一系列優(yōu)美動人的比喻性詞語，展現(xiàn)了洛神輕盈柔美的動態(tài)姿態(tài)和嫻靜莊重的靜態(tài)美，用“紅”、“龍”、“太陽”、“日出”、“伏伏”等比喻性比喻，形象化地表現(xiàn)了以往文學中洛神的抽象美，并將洛神與《秋菊》、《宋淳》相比較。
在情感的表達上，曹植寫了洛神的《學禮作詩清》，寫他最終“收和，從容淡定，自持當施禮”。賦中所寫的內(nèi)容帶有時代和曹植個人生活的印記。時代動蕩，曹植卻依然追求自由，沉溺奢華。傅桂琪的想象是他真實處境的真實反映。
當華麗的文字無法完全想象的時候，我們只能拿復雜的形象和大自然的美做比較。傅在文章中寫道:
其形也，若驚若游龍，容瑤秋菊，華茂宋淳。鬢發(fā)如輕云遮月，飄如風歸雪。遠遠望去，若朝霞初升；而被迫去審視它，像荷葉一樣燃燒著一片波浪。
各種自然風光的出現(xiàn)，譜寫了洛神的超然之美。這樣的美，婉約朦朧，卻也擊中了心底。《洛神水賦》在展現(xiàn)洛神神韻的同時，也借助水波和燈光將自然之美與女性之美融為一體。從這個角度來看，節(jié)目之所以能震撼人心，是因為無論是形式還是內(nèi)容，都繼承了中國對美的瑰麗想象和對美的文化表達。
節(jié)目截圖，來源/@河南衛(wèi)視官方微博
此外，舞者的形象設計參考了唐代壁畫中的飛翔形象——墨綠色的長裙和赤裸的容顏，鮮紅的袖子和絲綢，點綴著杏色的飄帶，這是唐代服飾的象征性配色。在水波中，裙帶姿態(tài)打破了地面重力的束縛，可以自然而舒展地呈現(xiàn)出飛翔的姿態(tài)。所有的設計仿佛融為一體，就像曹植當年的想象，那就是“雍容如龍”。
自古以來，人們?nèi)绾蜗胂舐迳窬褪侨绾味x美的。真正讓洛神眼前一亮、令人動容的是背后的文化背景。
只有被沉重的歷史托起，你才能想象到美好的空精神，你才有靈魂。
參考資料：王玫：《曹植傳》，北京：中華書局，2017年版。張可禮，宿美麗編：《曹操曹丕曹植集》，南京：鳳凰出版社，2014年版。于國華：《曹植詩賦緣情研究》，吉林大學2016年博士學位論文。戴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