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地名管理條例》要求，有多音字的地名讀音應(yīng)當統(tǒng)一。通過對音、形、義和地方方言的考察，并聯(lián)系古音，我們認為“神”字與地名中的“神”相同，普通話的發(fā)音應(yīng)該是shèn，而不是zhēn和zhàn n，同時結(jié)合當?shù)氐目脊虐l(fā)現(xiàn)、自然地理和水上交通條件，我們認為雷州半島古代“神仙”和“神川”的命名應(yīng)該與當?shù)氐闹采ｐB(yǎng)蠶有關(guān)。從保留文化信息的角度看，地名為南海絲綢之路路線的開辟增加了文字依據(jù)。
【關(guān)鍵詞】地名管理條例；??????????????????;沈縣；神川；南海絲綢之路
引用單詞
地名作為一種文化印記，更容易保留古代信息。有些地名反映了當?shù)氐牡孛蔡卣骰蛭锂a(chǎn)，有些反映了生產(chǎn)方式和經(jīng)濟發(fā)展水平，有些反映了當?shù)氐娜祟惢顒?，有些反映了民族接觸的影響。“申”字作為地名，在《中國古今地名詞典》中有兩個記載——申鑒和申傳?！渡耔b》中的“神”是“神”的意思，指桑。但“神川”只是廣東省湛江市一條主干道“神川大道”的組成部分，也是現(xiàn)屬湛江管轄的遂溪縣湛川村的舊稱。然而，“神川”的讀音不僅普通人用各種方式讀，而且公交站牌、站牌、路名的拼音寫法也不一致:有時讀成“神”，有時讀成“詹”
我國《地名管理條例(2019年修訂征求意見稿)》第三章“標準地名”第二十七條規(guī)定，對多個名稱、多個字、多個音的，應(yīng)當確定一個讀音統(tǒng)一的地名。
《廣東省地名志》也對地名的讀音提出了要求:“地名的標準讀音一般以普通話讀音為準，根據(jù)地名標準化的要求，用羅馬字母書寫。每個地名都要有標準的發(fā)音?！?/p>
地名“神傳”的“神”長期處于數(shù)讀狀態(tài)，急需統(tǒng)一讀法。整體閱讀的關(guān)鍵是從音、形、義三個方面理解“神”字的意義及其與“神”、“占”的關(guān)系，并結(jié)合該字的上古、中古音和當?shù)胤窖宰x音來推斷《神傳》中“神”的讀音。為此，我們也在辭書和詩詞中找到了大量的例證，作為“申”應(yīng)讀作“申”，其義與“申”相同的依據(jù)。
此外，試圖尋找古代地名“莘縣、莘川”的命名依據(jù)，證明“申”讀作“申”。根據(jù)對當?shù)乜脊虐l(fā)現(xiàn)、自然地理和水上交通條件的分析，認為古代“莘縣”的名稱可能與它是南海絲綢之路上的養(yǎng)蠶之地有關(guān)。長期以來，關(guān)于“神仙與神傳”的文獻極其匱乏。因此，方言和文字中的“痕跡”成為我們解釋和發(fā)音的重要依據(jù)，同時也為南海絲綢之路的開通增添了考古之外的新依據(jù)。
我前世以“申”字為地名
“神”用在“神縣、神川、神川檢署”幾個地名中，也與今天的“湛川”有關(guān)。
(1)莘縣、莘川、莘川檢查處和沾川
“莘縣、莘川”之名最早出現(xiàn)在《隋書地理志·合浦縣》一文中:合浦縣，原屬越州。大業(yè)初改瀘州，搜改賀州?？h11、合浦、南長、北流、鳳山、定川、蘇龍、?？?、寶城、遂康、范沙(舊莘縣于帝開十八年改為莘川，但大業(yè)初廢)、鐵壩(定于帝開十年)。"
《濉溪縣志》中的《校注》沿襲了《隋書地理志》中的記載，提出了"莘縣、莘川縣、范縣"的沿革及其相互關(guān)系，即先莘縣，后莘川縣，后范縣，再將范縣改為莘川縣。天寶2年鐵壩縣改為濉溪縣，后又省為濉溪縣。
《濉溪縣志》卷二“疆域”載:“漢初濉溪郡為徐聞，陳為范沙、沈川郡?！薄吧裣伞钡脑O(shè)定就不提了。
濉溪縣志第三卷《官署》載“湛川巡檢司”:“元至元，設(shè)深川村，二十六都，即湛川郡?！薄吧駛鳌本褪恰皯?zhàn)傳”的意思。
“神川村”載于《濉溪縣志》第四卷“鄉(xiāng)都”的“社村”一章。
《中國古今地名詞典》中“湛江市”一條寫著:“‘舊莘縣，開皇十八年改莘川?！蚩h:古代一個縣的名稱。南詔良治，現(xiàn)位于廣東省濉溪縣神川西。它屬于合浦縣。元至元，31年至1294年，設(shè)立神川巡檢司?！稄V東省志·地名》記載“沈縣”出現(xiàn)于南朝——“越州屬合浦縣，有沈縣、范縣?！彼逄茣r期，“雷州由?？?、濉溪、徐聞、沈川四縣組成”。在“行政區(qū)及聚落名稱”一章中提到“南朝設(shè)莘縣，隋改莘川縣”。湛江的名字來源于“神川”?！板∠h”下，相傳“湛川”由“神川”改名。
《湛江市地名》記載了“湛江市”名稱的由來，稱:1945年抗戰(zhàn)勝利后，今湛江市，曾稱“廣州灣”，起初改為“廣州灣”，后“廣州灣”改為“深圳市”，因其境內(nèi)曾有深縣(后改為“深川巡檢司”)。
可見“莘縣、莘川、莘川巡檢司、湛川”之間是有聯(lián)系的:莘縣最早產(chǎn)生，后改為“莘川(巡檢司)”，湛川由“莘川”改名。三個地方其實是同一個地方。至于“沈”最初為何以南朝命名，文獻中并無記載。
(2)“申”的今音和古音
《現(xiàn)代漢語規(guī)范詞典》釋義:1。同“劍”?，F(xiàn)在一般寫“釤”。2.古代的“鐵砧”。
《現(xiàn)代漢語詞典》對“申”的注音是:1。zhē n2.shè n .讀zhē n時，與“鐵砧”、“砧板”相同；讀“sè n”時，指的是桑葚。
“易”的古、中音是船母深取、侵開韻、食切的三等上聲字；“申”的上古、中古音是切音的三等平調(diào)，知母對此深有捕捉。森林砍伐的“果實”其實就是“鐵砧”。
我們對當?shù)鼐用襁M行了調(diào)查，排除了在地名中用“申”字發(fā)zhēn音的可能性。當?shù)厝税l(fā)“申”“子”音，即[M22]，是陽曲調(diào)的一種聲調(diào)，符合子的中古韻；但“砧”字讀作zhēn是古字，今天的方言也讀調(diào)，在調(diào)類和語義上與“申”不同。所以通過古音、方言音、普通話的發(fā)音對比，當?shù)厝丝谥械摹緈22】不可能是“砧”字，只能是“申”。因此，以上詞典和詞典中的“鐵砧”讀音不在本文討論之列。
(3)“申”、“申”的音、義、形的書證
1.字典的例子
(1)鐠
《說文》中的桑石頁。從草地上，很大聲?？偸羌?。
《紀云》很有口才。
“玉片”是桑葚。
(二)沈
《集韻》食色兼音。
“紫桂芝”的常用詞是桑葚。
“文同制劑”應(yīng)該是桑字。
《說文》沒有收錄這個詞。
從《辭?！返木幾胫锌梢钥闯?，“申”與“賦”是相通的，它們往往可以互換使用，如:
陸德明《小二雅光武》釋:溥，本書也申，桑石也。
《現(xiàn)代漢語詞典》也認為“申”讀作“申”，指桑。
2.詩歌和散文的例子
“申”與“申”同音同義，往往可以通用，這一點在很多詩詞中也可以得到驗證:“申”、“申”常用于先秦兩漢的典籍中，如:
玉潔鳩Xi，無食桑；我是女的，不想和學(xué)者在一起。(《詩經(jīng)·馮偉·孟》)
你拿桑葚，紅黑不一樣。([東漢]劉真等:《東漢通史·十蔡順傳》)
又三年，月王送來四兩香，大如鳥蛋，黑如桑葚。(【西漢】東方朔:《海中十海，聚庫州》)
更多的樹，像桑樹一樣的葉子。還有果樹，兩千尺老，大二一千多圍。(【西漢】東方朔:《有洲之海十洲》)
固體分離，含甜嘔吐物。綠木三變，或玄妙或潔白。([晉]賦選:桑葚賦)
夏熟，孝勸人多收?？h里沒有奶牛，教他們怎么繁殖。(【北齊】魏收:《舒威崔程瀟傳》)
可憐桑人，西海之濱，有孤桑，直上千尋，葉紅紫。([金]王甲:《回憶少昊集》)
九月，桑出生了，人也出生了。(【南朝】葉凡:《姬曉·紀弦》)
申汾在惠鸞，季柿被在菖蒲。(【南朝】謝靈運:《山居賦》)
桑葚香甜，皮毛清脆。(【南朝】劉義慶:新詞新世語)
秦始皇鬼谷先生說，他曾派徐福下海求金，求菜，求玉，求菜。(【南朝】梁:金樓子之怪)
如果你對自己的思考很深刻，你寧愿好好思考，好好吃飯。(【南朝】梁:《丹陽去殷荊州詩二》)種子大多生長較晚，以壓枝為好。(【北魏】賈思勰:《齊·姚敏·蜀·植桑者》)
在唐代，“申”似乎用得更多，而在元明清時期，申一詞仍在使用，與“申”音義相同，如:
兔藏豆秧肥，鳥鳴桑熟。([唐]白居易:《夏夢四維村舊居》)黃鸝啄紫果，桑枝五月鳴。([唐]李白:《白立刻迎》)
雖然累，可以吃，但是不能燒林。([唐]吳仁璧:《謝錢烏素》)桑葚紫熟，水鳥余音。([南宋]陸游:《隱居是事》)
但是有桑樹，都是結(jié)果子的，可以摘。([元]劉·:《落?！さ诙邸?
水盡了還是會漲，沒有什么活的，要用桑葚酒處理。([明]李時珍:《本草綱目·三目·?！?
桑葚酒滋補五臟，明目聰耳。([明]李時珍:《本草綱目·顧》)
一首古詩說，“黃栗葉桑葚。”黃鸝鳴，桑葚熟，合京城時節(jié)氣候。([清]夫差鄧沖:《燕京之年:黃鸝》)
有些人仍然使用“釤”:
雖然貓頭鷹的聲音是邪惡的，但皮革會被吃掉。(【北宋】王安石:賞王伯虎)
紫鏃知蠶老，黃云見麥秋。([北宋]黃庭堅:《北渡東樓四首》)
白花蒸成露，紫籃滿錢。([清]朱彝尊:《鴛鴦湖十八首》)
“申”與“申”音同義異形，應(yīng)為異體字。
3."神、神、戰(zhàn)"形的關(guān)系。
從“神仙”、“神傳”到“戰(zhàn)傳”，其演變的依據(jù)是什么？
如前所述，今天的湛江由廣州灣改為深川市，后來又命名為湛江，因為深湛是光的中心，川是河。
河南許昌縣沈劍鎮(zhèn)就有把“申”改名為“詹”的先例——這個名字也叫“詹”，當?shù)厝税选吧辍蹦畛伞罢病薄?/p>
《水鏡注》對“沈劍”變“湛見”作了解釋:湛水來自河內(nèi)南苑湛溪，俗稱神水。是因為封面的音形接近，所以字的讀音變了，和三大掛毯的誤識是一樣的...湛水從城東南到湛湛之東，當時人們稱之為神城——“湛水”讀作“神水”，這是由“湛神”二字的音形所引起的。
《廣東省復(fù)州縣志》(卷十九)和《濉溪縣志》在提及“沈傳”時，常用“沈”、“湛”。
可見，今天人們把“神傳”讀成“戰(zhàn)傳”并不是孤例。因古代神川巡檢司的設(shè)立，后人以其命名大道，主要是為了顯示歷史積淀，但“神”與“湛”的相似造成了誤解。再加上“神”字逐漸淡出現(xiàn)代人的視野，“神”字取而代之。人們對“神”這個詞并不熟悉，而當加上“神仙”后改為“神傳”，“傳”的意思是“何江”時，“瞻”這個詞似乎比“神”更容易理解，“神鑒”這個名字也叫“瞻鑒”，道理大概也是如此。
二、《沈縣志》、《沈傳》及南
絲綢之路
我們前面論證過《莘縣·莘川》中的“莘”字應(yīng)與“莘”讀音相同。那么，能否從命名依據(jù)上得到證實呢？
“神傳”的前身是“神仙”。“神川”這個名字是否反映了當?shù)刂采?、產(chǎn)桑的盛況？進一步說，當時當?shù)厝耸遣皇欠N桑養(yǎng)蠶，然后繅絲織錦？河道便利，靠近古河浦港，絲綢可以通過海上絲綢之路運往其他國家的神川。它的名字和當?shù)氐男Q產(chǎn)品有關(guān)系嗎？我們查閱了很多資料，包括中國最古老的地理專著《元和郡縣圖集》，也做過實地調(diào)研，但無從得知。羅昌培先生引用了L.R .帕爾默的一段話:“對地名的研究確實是語言學(xué)家最迷人的事業(yè)之一，因為它們常常提供重要的證據(jù)來補充和證實歷史學(xué)家和考古學(xué)家的話。”這啟發(fā)我們:既然文獻上沒有直接記載，我們就從文獻證據(jù)、考古發(fā)現(xiàn)、自然地理、水運等方面來努力證偽“沈縣”與“沈傳”的“沈”，這是本區(qū)自設(shè)沈縣時就開始的蠶?；顒拥钠鹪?，為南海絲綢之路提供貨物。
歷史上是有先例的。中文“茶”字在陸上絲綢之路沿線國家(如俄羅斯、意大利等國)稱為茶，在海上絲綢之路沿線國家(如荷蘭)稱為茶。一篇文章的兩種不同讀音，為海上和陸上兩條絲綢之路的開通提供了語言學(xué)佐證。例如，陳艷先生根據(jù)《易經(jīng)》梵文《千字文》中的“絲、絹、絹、錦、鄉(xiāng)”四個字，得出中國絲織品早已流傳到印度和東南亞各國的結(jié)論。本文還希望地名所保留的信息能為南海絲綢之路路線的開辟增添語言學(xué)上的佐證。這也是我們?yōu)槭穼嵑涂脊虐l(fā)現(xiàn)提供的“補充”。
(1)佐證之一:文獻中關(guān)于蠶活動的記載。
從《詩經(jīng)》到《周禮》都有關(guān)于絲綢的記載?，F(xiàn)代考古發(fā)現(xiàn)也證明中國在殷代有絲綢，絲織技術(shù)非常發(fā)達。
繅絲技術(shù)2000年前從中原傳入嶺南。秦漢時期，廣東就有了絲綢生產(chǎn)和民間絲綢貿(mào)易。漢武帝時期(公元前140年-公元前87年)，在廣東的朱雅縣(今海南省)、德清、連州、廣州等地，已經(jīng)開展了“采桑養(yǎng)蠶”、“織蠶成就”等生產(chǎn)活動。西漢時期，海南島的李先民就已種植桑樹和養(yǎng)蠶。
蠶桑栽培是隋朝從中州(今河南)傳入石龍(今化州)的。唐代何世龍村農(nóng)民普遍種桑養(yǎng)蠶，但何時傳入雷州半島尚無定論。明萬歷《通典》、《雷州府志》中有“唐海康郡絲帛四件”的記載。唐?？悼h是漢和徐聞縣的區(qū)域，這表明雷州絲綢至少在唐代就已經(jīng)作為貢品使用。這些絲綢應(yīng)該是由土著人制作的。宋代秦觀《耒陽物語》詩中有一句“自求絲布”，詩中的絲似乎就是絲綢。到了明代，雷州絲綢還被用作貢品。萬歷《雷州志》記載，洪武二十四年(1587年)，海康“然桑絲11分，三錢4分”，并描述雷州“絲”有四種:絲、水絲、絲經(jīng)、絲。據(jù)《將軍典·食典·稅賦》記載:“?？悼h公司四次電”。
于《濉溪縣志》卷二《山川境志》，指濉溪境“桑麻毛蔥”；卷十《品》說濉溪有“絲四品:絹、絹、水絲、絲經(jīng)”。雖然這是清朝編修的縣志所記載的，但山川要承，“桑叢繁茂”有絲——絲中必有桑，桑中必有桑。
但據(jù)《清實錄·卷四五一》“土特產(chǎn)”篇:“絲綢”，唐代地理志，雷州土貢?！案稹?天下之大，徐聞不適合養(yǎng)蠶，而葛觀是衣。這說明徐聞作為海上絲綢之路的始發(fā)港“不適合養(yǎng)蠶”。但《漢書·地理志》卷二十八《廣東》一文記載，漢武帝從雷州半島出發(fā)時，海船帶走了大量的黃金和紡織品。季羨林先生也作了考證:“雷州半島的船……帶來了中國的絲綢。這是中國官方歷史上關(guān)于中國絲綢輸入印度的最早記錄?！庇捎谶@些從徐聞港運出的絲綢，在徐聞本地無法生產(chǎn)，可能是從外地運來的。更有可能是雷州半島適合養(yǎng)蠶的地方產(chǎn)的，莘縣可能是其中之一。
(2)證據(jù)二:自然地理環(huán)境
戰(zhàn)川村，即今天的固始縣府所在地，位于゜北緯20° 30"左右，雷州半島中北部。屬亞熱帶氣候，氣候溫和，晝夜溫差大，雨量充沛。全年可養(yǎng)蠶6-7只，適宜桑樹栽培。另外土地資源比較豐富，旱地多，特別適合桑樹生長。據(jù)《廣東省蠶絲志》記載，濉溪“宜植桑養(yǎng)蠶”，“廣東省主要新蠶桑區(qū)之一”。前面我們也引用了《濉溪縣志》中的記載:此地“長滿桑樹叢”，與今天這里養(yǎng)蠶的條件不謀而合。
如今，位于湛川村北部的楊青鎮(zhèn)是廣東省主要蠶桑種植區(qū)之一，擁有粵西最大的6500畝蠶桑生產(chǎn)基地。雖然我們無法知道齊梁南部這一帶養(yǎng)蠶的盛況，但如今的占川村已經(jīng)不再以養(yǎng)蠶為主，當年在莘縣種桑，然后在這樣的自然地理環(huán)境下繅絲，也不是不可能。
(3)證據(jù)3:出土文物
據(jù)陳立新考證，濉溪縣鯉魚墩出土的原始紡織工具陶紡車，以及徐聞縣漢墓出土的多達13件陶紡車，都“證明雷州半島的羅越先民早在五千年前就掌握了紡織技術(shù)”，“雷州半島的紡織在漢代已相當流行”
1984年9月29日，濉溪縣涪城區(qū)邊灣村出土了20枚波斯薩珊王朝的銀幣和銀器。和英德、曲江出土的南朝墓葬中發(fā)現(xiàn)的薩珊王朝的銀幣一樣，證實了這個朝代與中國開辟的海上絲綢之路路線的存在，恰恰說明這條路線帶來了貿(mào)易，既有出口(絲綢)，也有進口(錢幣和銀器)。
可見，莘縣的植桑、養(yǎng)蠶、織麻，既有技術(shù)上的可能性，又有實際的商業(yè)往來，再加上空中航線的便利，很可能為南海絲綢之路提供貨源。
(4)證據(jù)四:水運。
中國的海上絲綢之路有兩條路線:東海路線和南海路線。南海早期的出發(fā)港是雷州半島的徐聞和合浦。后來從廣州出發(fā)的商船經(jīng)常需要停靠徐聞、合浦港口。《漢書·地理志》卷二十八記載了這樣的史實“自南障之日起，徐聞合浦被阻，舟行五月，皆有元國……”、莘縣，設(shè)在南齊梁，屬合浦縣管轄。就嶺南而言，聚集在徐聞的船只要在合浦港集散，然后駛向北部灣，再經(jīng)南海西行。這些西行船只若想北上合浦港，就要經(jīng)過雷州半島西部的今甘陽、草灘、港門、樂民、江洪、邁陳等河口，然后從合浦港沿海岸向南、向西，到達今越南。
今天的湛川村(原莘縣、莘川村)并不臨海，但在村東有一條甘陽河的支流。這條河的起點到達牛鼻水，終點到達后灘村，全長6公里。向北流入北部灣，再流入南海，湛川大橋橫跨兩岸。當我們走訪當?shù)貢r，據(jù)村民們說，這條河上曾經(jīng)有船只將物資運送到甘陽鎮(zhèn)的入海口。其他小規(guī)模港口如草灘、港門、樂民等，雖然通過能力不如徐聞，但運輸物資比陸路方便。這樣，雷州半島中部地區(qū)(包括莘縣)的產(chǎn)品可以通過陸路向南運輸?shù)叫炻劯?，或者直接運輸?shù)角懊嫣岬降睦字莅雿u西海岸的甘陽、草灘等港口，再配送到北方的合浦港，更加方便。
耐人尋味的是前面提到的樂民港的舊名。據(jù)劉作權(quán)先生考證，樂民港是濉溪縣的一個古港，古稱“蠶村港”。位于雷州半島西北部，濉溪縣西南沿海，北部灣畔。當?shù)卮迕裨谒未烷_始養(yǎng)蠶和桑，
從事絲織業(yè)，改名為“蠶村”，又因是港口而被稱為蠶村港?！缎Q村》一員記載了宋代這一地區(qū)養(yǎng)蠶的歷史信息。一部《莘縣》的記載，應(yīng)該是更早時期的養(yǎng)蠶史，但歷史久遠，缺乏文獻記載。但是，我們還是可以從“地名”中得到一些信息，它可能是一種無聲卻有意的歷史記錄。
結(jié)
“莘縣”因南齊梁而得名，隋時改為“莘川”，元代設(shè)“莘川巡檢司”。湛江最早命名為“神川”，市區(qū)主干道命名為“神川大道”，都源于“神川”和“神川巡檢司”的設(shè)立。無論從語音、意義、形式還是方言、古音來看，“申”都應(yīng)該讀作“申”。
此外，“莘縣”之名，很可能與古代種植桑樹的歷史有關(guān)。很有可能自己生產(chǎn)絲綢，或者只出口絲綢，通過海運(合浦港或徐聞港)運往各地。只是時過境遷，我們在以前的神川村和今天的戰(zhàn)川村調(diào)查時幾乎看不到村民種桑樹了(有村民說是因為當?shù)胤窖浴皢省焙汀吧！笔侵C音，不吉利。我們只看到村民毛興家門前有一棵桑樹頭，是翻房子時被砍斷的。據(jù)說是他爺爺那代人種的)，還種了一種經(jīng)濟效益更顯著的荔枝。20世紀七八十年代，廣東大興蠶業(yè)因其良好的地理條件，在沾川附近的楊青鎮(zhèn)、沙古鎮(zhèn)、界炮鎮(zhèn)開始大面積種植桑樹。其實這也說明這個地區(qū)確實是一個適合桑樹的地方?？梢姡孛辛粝碌男畔?，也可以為南海古絲綢之路的航線開通和繁榮增添文字依據(jù)。
作者:趙越
來源:《廣東社會科學(xué)》2021年第5期
由周晨挑選
編輯:譚金玲
校對:鄒易思
編輯:劉佳瑤
(由于版面有限，文章注釋請參考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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