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中的玉樹，超凡脫俗(第三屆綠跑)

玉樹在古代是羌族之地。玉樹市位于青海省西南部，青藏高原東部，平均海拔4493.4米。地形以山地高原為主，通天河、扎曲、巴曲流經(jīng)玉樹市。

本來我是打算直接從格爾木到玉樹的。因為215國道被泥石流阻斷，我先改道去西藏，然后從格爾木直接去那曲。在西藏跑了一圈，今天從昌都到了玉樹。該路段長470公里，走214國道。

昌都市一直沿著昂曲河(瀾滄江的源頭)走了40公里左右。我真的看到了昂曲河的源頭，細如山澗，清如涓涓細流，卻匯成了瀾滄江的洪流。這一望無際的山泉如此強大，真是千泉匯成河，百川成江湖。

還好214國道車少，不然我又要累死了。到達昌都魯烏旗縣，這里是西藏的交匯處。高速公路上的單向護欄攔住了過往車輛，路邊也沒有檢查人員。我下了車，問遠處房子里的值班人員。他們說只有進藏的車輛才能被攔下，出藏的車輛可以自行出去。是兩省交界處，疫情高發(fā)時期各地管控特別嚴格。

進入青海省玉樹州，山似乎綠了一點，沒那么陡了，草原也寬闊了許多。

唐蕃古道沿線，214國道兩側山巒蔥郁，河水清澈。山上的植被明顯好于之前317國道那一段的兩側。群山蒼茫，綠意盎然。在路上遇到一群禿鷲，或站在山中，或成排，或面對面，或獨自行走。悄悄靠近，嚇一跳，高飛，游山玩水。

中午在囊謙吃午飯，囊謙屬于玉樹下面的一個縣。進了青海省，明顯感覺食物量比西藏大很多，價格也很便宜。晚餐后，繼續(xù)沿著唐蕃古道(214國道)，與瀾滄江平行。一路穿過峽谷、蜿蜒的山脈和馬平川的一片草原。無論在什么樣的道路上旅行，一路都是大陸人看不到的風景，給人一種遼闊、深遠、大氣、震撼的享受。唐蕃古道看不到當初是什么樣子，依稀感受到文成公主的歡送會。也許只有道路、房子和人們的思想、生活方式發(fā)生了變化。山，流水，藍天，白云還在。

我們到達玉樹市時是下午五點鐘。此時，天陰了，馬上就要刮大風了。沒過多久一場大雨把市區(qū)徹底澆了個遍，涼颼颼的，感覺有點晚秋的感覺。

玉樹位于群山環(huán)繞的盆地中。周圍的山不高。因為玉樹的海堤很高，周圍山的相對高度是一公里左右，城市南高北低。這種地形的有趣之處在于，風口是從南邊進來的，玉樹就像一個“口袋”，讓風在口袋里流通。

一會兒天高云淡，山依舊挺拔，天高云淡，秀山清澈干凈，生態(tài)得到高度保護；

這里樓房、房屋如雨后春筍，有一種跨越千步的突進感；成為了人們向往的旅游勝地，青藏高原上繁華的商埠，現(xiàn)代化武裝起來的商埠。

在來玉樹之前，我一直覺得那是高不可攀的。那是一棵誕生在云端的玉樹。當我進入它的“內(nèi)心”時，發(fā)現(xiàn)它不僅灑脫，而且不凡。

格薩爾王廣場在結古大道的頭上，它已經(jīng)成為玉樹人民的精神家園。廣場上人不多，但很寧靜悠閑。格薩爾王騎馬奔馳的雕塑讓人浮想聯(lián)翩。

廣場對面是市民文化中心，是最熱鬧的地方。很多藏民左手拿著計算器，右手拿著綠松石、松珠、瑪瑙之類的飾品，尋找買家或者互相交換。他們話不多，關注的是商品，整個買賣過程很少說話。也許這就是傳說中的西藏古玩市場。這里幾乎都是藏族。他們在家中展示和交換流傳下來的佛珠和天珠，以“升級”他們對佛陀的虔誠。其中一些可能是家里急需的。反正他們買賣后的表情總是那么專注，沒有成交后的喜悅，也沒有無人問津時的失落。這個市場持續(xù)到晚上7點左右，人基本都散了。

天黑了，街上的各種餐館多是藏式的。我想吃很少的米飯和炒菜，只好回酒店吃泡面。在酒店的大廳里，我遇到了幾個從廣東來這里開會的年輕人。其中有兩人反應嚴重，不停嘔吐，一副可憐相。但是我胃口很好。我真的很需要知道高原的“脾氣”。

又是一個細雨蒙蒙的早晨，我的出發(fā)點是玉樹市的商業(yè)中心朱敏路。我從玉樹市博物館門前拐到結古大道，一路往南。這條街是玉樹的中央大道，是玉樹總督的第二個分支。玉樹市所在地是結古鎮(zhèn)，是一條南北長約4km的城市干線。兩邊有市政府、行政辦公樓、影劇院、文化館、商場，還有更豐富多彩的酒店。好像每棟樓都是新建的，沒有一點老樓的痕跡。

這條路是一個上坡，雖然坡度不算陡，但在海拔4400米的地方，每10米所需的供氧量就會增加5%。跑到最南邊的西航市場，感覺嚴重缺氧。雖然不到4公里，但今天早上我已經(jīng)用盡了所有的力氣。

我在這里停一會兒。這是玉樹頂端著名的蟲草市場。昨天下午，我在這附近轉(zhuǎn)悠的時候，被一個西藏蟲草商人攔住，邀請我去他家看蟲草。帶著對蟲草的好奇和向往，我跟著中年藏族大哥來到附近的一棟樓，他指了指五樓，也就是。我認為很難爬上去。每次我爬一層樓，他都在樓梯轉(zhuǎn)彎處等我。當我氣喘吁吁地爬上五樓時，我真的感到胸悶頭暈。這些居民一天要爬上爬下十幾次。他們真的受過訓練嗎？

藏族人家的裝修和裝飾讓我目瞪口呆。且不說金碧輝煌，至少也算是奢侈品吧。關鍵是茶幾上擺滿了各種食物，也讓你覺得是在招待尊貴的客人。他用簡單的中文問我要什么蟲草。當我詳細問他蟲草的外觀和價格時，他一頭霧水。由于他只知道幾個中文單詞，對普通話了解不多，他讓他的女兒為我們翻譯。這個女孩就像一個初中生。當我仔細看他們家時，我發(fā)現(xiàn)四個孩子在做作業(yè)。我問他們是不是他的孩子，他點點頭。

小女孩翻譯的很認真，我和他討價還價了一會兒，沒有達成交易。我問他一些關于他生活的事情。他們一家在2013年玉樹地震后搬到了這里。他以前在山里以挖蟲草為生，然后去西航買賣蟲草，日子過得安穩(wěn)多了。這兩年蟲草不好挖了，山上的蟲草少了很多，而市場交易淡了很多?，F(xiàn)在政府也在組織他們轉(zhuǎn)業(yè)。

我指了指他家的裝修。“你家裝修是最豪華的嗎？”

“不，每個家庭都一樣！有比我家更好的東西?！辈孛裼每隙ǖ恼Z氣告訴我。

從藏族大哥家里出來的時候，我感慨萬千。是蟲草成就了藏族人民的幸福生活，還是欣欣向榮的健康食品市場開啟了人們的創(chuàng)富之路？

我不知道吃冬蟲夏草是否真的能幫助我哀思晚年，但目前缺氧反應只能靠舒緩運動。

我在玉樹抗震救災紀念館和感恩廣場慢慢走著，2010年4月14日的特大地震差點讓玉樹倒塌。兩年之內(nèi)，在全國的支持下，一個嶄新的玉樹拔地而起，這個感恩廣場濃縮了玉樹人民對全世界的感恩！

沿著廣場東面的巴塘河向北，一路下坡，清澈淺淺的巴塘河溪水緩緩繞過玉樹市區(qū)，讓安靜祥和的玉樹看起來純凈如冰，有點不食人間煙火。新鋪的河道塑膠跑道很有彈性，三三兩兩也有當?shù)氐某颗苷?。他們耐心從容的樣子，讓你覺得那不是在奔跑，而是在與河流同行，與流動的云朵共舞。

走雜曲南路，轉(zhuǎn)結古鎮(zhèn)西路。這里好像是另一個世界。我猜這就是結古鎮(zhèn)的“遺址”。高高聳立在對面山上的結古寺確立了自己的地位。初升的太陽照在結古寺的紅墻上，讓整座山有被祥云籠罩的感覺。這里是玉樹市海拔最低的沿海地區(qū)，在空的氧氣含量也相當充足，比較容易呼吸。

仰望北山和巴塘河，玉樹就在腳下。今天早上10.07公里的旅程比昨天更艱難，但非凡的玉樹讓我在舒泰感到神清氣爽。

寫于2021年8月8日上午，玉樹格薩爾王大廈。